新冠疫情的影响，2020年下半年及2021年全球保险市场趋势

新冠疫情爆发前，全球保险市场直接保费收入稳步增长，2019年增长率仅略低于3%。我们预计，疫情将使得2020年和2021年市场总体增长率回落3个百分点。我们预计，主要受发达市场拖累，今明两年全球寿险保费总额将减少1.5%。非寿险业2020 年保费增长持平，由于费率上升以及经济持续复苏，2021年将出现反弹。寿险和非寿险的增长下滑幅度将与全球金融危机期 间相似，但此番复苏速度将更快。

新冠疫情的影响

新冠疫情爆发前，保险市场处于稳健的增长轨道，2019年全球直接保费收入较上一年同期增长近3%。这得益于发达市场的非寿险业及中国的寿险和非寿险业。在全球超过 60% 的保险市场中，行业保费总额增长率超过了实际GDP增速。目前，sigma的数据包含了美国健康险公司承保的意外与健康险业务，以使得全球范围的做法保持一致。经上述修正后，2019年保费收入总额从修正前的5.4万亿美元增加到 6.3万亿美元，占全球GDP的7.2%。

新冠疫情危机将打击保险业。sigma预测，2020年和2021年的全球保费年均增长率将下降近3个百分点。寿险业受到的影响将超过非寿险业。今年的保费数额将大幅萎缩，随后出现回升。我们预计，到2021年底，全球保费数额将恢复到危机前水平。考虑到今年将发生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衰退，这是个很不错的结果。

虽然我们预计全球实际GDP也将恢复到2019年的水平，但总体数据掩盖了具体地区 和行业的重要差异。就地区层面而言，发达地区和中国的保费总额增长率将高于GDP 增速，这主要是受非寿险推动。新兴市场(不含中国)受到的打击最大，保费增长率 将回落4.5个百分点，2021年底前几乎没有增长。我们预测，中国的增长率即使回落 3个百分点，今明两年的市场也将增长7%，这主要归功于政府农村振兴战略的支持和风险意识增强。发达市场的增长回落幅度较小，但我们预计，到2021年底，保费额将出现近1%的最大年度降幅。

相比全球金融危机时的市场收缩，2020年寿险预期保费增长所受影响较轻，与非寿险受到的影响程度相近。我们预计，无论是寿险还是非寿险领域，新冠疫情引发保费大幅下挫后的增长复苏力度都将强于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我们预计，同样持久的金融市场动荡不会打压寿险需求，而非寿险的保险费率上涨将支撑保费增长。关于疫情的进展和长期影响，目前仍有许多未知数。

范式转变

除了新冠疫情危机会带来的中期影响外，我们还预见到会影响保险业的更持久的范式转变。由于宽松货币政策和低利率持续时间更长，并且通胀率有可能上升，保险公司必须专注于经济上可持续及稳健的承保。除此之外，我们还预见三个可能的主要动向：

风险意识增强：尽管传染病大流行被称为峰值风险，但危机正在提升全球各行业和客户群体对保险价值的认识。传染病大流行不会成为完全可保的风险，但危机会提高人们对相关金融风险的总体意识，并引发新保障产品的创新。

加速数字化转型：封锁和实施社交距离等措施显现出数字化在保险价值链各个环节中的重要性和价值。分销模式必须数字化，以实现持续销售。基于使用的保险产品可能变得更有吸引力，因为它们可以根据行为或产出的变化快速做出调整。此外，数字化核保方法将变得更重要，有助于在出行受限的环境中继续结算索赔。

全球化触顶和并行供应链：疫情突显出单一供应链的风险。虽然供应链冗余、近岸外包和回流会增加成本，但这些变化也将为新生产设施所在国家提供保险增长机会，包括财产险、工程险和保证保险的机会。

在此背景下，由于亚洲国家预期复苏更快，我们认为全球保险市场的机会将持续不断转向亚洲，尤其是中国。我们预测，中国在全球保费中所占的份额将继续迅速上升，2030年估计达到18%，但仍只有美国份额的一半。但是，如果不考虑美国医疗保险的保费，中国依然有望在2030年代中期前成为全球最大保险市场。届时，另一个新兴大国印度也将跻身世界10大保险市场(参见表1)。

表1：直接保费总额最高的15个保险市场，(第1列为2019年排名)

我们预计，新冠疫情危机将对全球寿险保费产生严重负面影响。2020年和2021年的年平均降幅为1.5%。2019年，市场实际增长率为2.2%，保费达到29160亿美元。

受发达市场增长减速的影响，这个增长率略低于2018年2.6%的增速，但仍高于此前10年的年平均值(1.5%)。我们预计，随着失业率上升和收入下降拖累需求，加上封锁措施阻碍分销活动，2020年寿险保费将大幅缩水。2021年将出现反弹，但力度不足以充分弥补今年的下降额，尤其是发达市场(特别是美国和加拿大)明显下降。2020年新兴市场的保费将减少，但我们预计今明两年期间保费总额将有正增长。

2019年，整个发达市场的寿险保费增长率放缓至1.3%，但仍高于此前10年的年平均值。美国的保费增长率从2018年的5.1%减速至1.4%，普通寿险的销售额增长不足以完全抵消年金业务放缓。欧非中东发达市场的保费总额增长2.1%。许多发达市场(特别是意大利(3.9%)和德国(6.9%))的强劲增长部分弥补了英国的下降(-1.2%)。亚太发达市场的保费增长持平(0.1%)，部分原因是澳大利亚的保费再度减少25%以上，针对不当销售行为的指控削弱了消费者的信心。

图1：各地区寿险保费实际增长率

继2018年下降2%后，2019年新兴市场的寿险保费增长率回升至5.6%，但仍低于长期平均值(6.5%)。复苏主要由中国推动。针对万能寿险产品销售的更严格法规使得中国的保费在前一年减少5.4%，但此后增长6.7%。受主要市场稳固增长的支持，亚洲其他新兴市场的寿险保费继续增长(4.3%)。欧洲新兴市场和中亚的增长出现萎缩，主要原因是俄罗斯经济放缓导致增长大幅反转以及欧盟成员国储蓄业务疲软。社会保障改革后，巴西储蓄产品需求强劲反弹，使得拉丁美洲的保费增长强劲增长约9%。中东和非洲的增长依然疲软，反映出该地区经济环境严峻。

展望

新冠疫情危机中短期内将对全球寿险业增长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我们估计，未来两年保费的年平均实际跌幅将超过1.5%。这比sigma在危机前预测的增长率要低4个百分点以上。

新冠疫情引发的经济放缓导致失业率上升，将最直接地打击团体业务，特别是年金和身故险产品。面对面交往减少和不愿参加体检也拖累新的个人寿险业务。股市波动剧烈、低利率以及经济衰退带来的负面收入效应，将降低对新储蓄业务的需求，

2020年尤为突出。暂停支付保费或保单解约令局面雪上加霜。身故险业务通常历年波动较小，与金融市场动态的关联度也较低。我们预期2020年增长将放缓，随后2021年出现复苏。中期来看，新冠疫情经历将提升消费者对身故险产品必要性及其所带来财务利益的认识，需求可能会因此上升。

我们预期，2020-2021年发达市场的寿险保费平均将萎缩约3%，其中美国、加拿大和欧非中东发达市场将于今年深度下跌。预计2021年美国将依然停滞，而欧洲主要市场有所回升。亚太发达市场亦前景黯淡，但不像其他地区那样糟糕。利率持续低迷的预期将继续阻碍附带保证利率的传统储蓄型寿险业务。因此，保险公司将继续转变业务重点，专注于保障型产品及资本密集度较低的投资连结产品。

2020年新兴市场的寿险保费增长将陷入停滞，而2021年将会复苏。然而，亚洲新兴市场的状况将与其他地区形成鲜明对比。我们预计该市场2020年的保费仍将保持正增长，并在新冠疫情引发大幅下挫之后强劲反弹，中国的表现尤其突出。快速采纳数字分销渠道、进一步开放寿险业及风险意识增强将支持保费回升。在其他新兴地区，巴西、墨西哥、土耳其和南非等众多主要市场在疫情发生前已陷入增长放缓，2020年的保费增长率将大幅转负。我们预计，欧洲新兴市场的下挫最严重，保费将萎缩10%。总体而言，我们预计未来两年中国对寿险保费增长的贡献最大(0.7 个百分点)，其次是其他亚洲新兴市场(0.2个百分点)。所有其他地区的贡献为零或负值。

图2：各地区对寿险保费实际增长率的贡献，2020-2021F

目前，确信说明新冠疫情对人寿及健康险公司赔付的影响还为时过早，但我们认为，疫情对在营业务死亡率的影响将小于对总体人群的影响，原因有二：

年龄：新冠疫情造成的死亡集中于老年人，他们的免疫系统通常较弱。相比之下，被保险人一般为30-65岁。

死因：在所有年龄段中，慢性疾病(如心血管疾病、糖尿病、呼吸系统疾病、高血压)患者的死亡率都更高。拥有寿险的人通常比总体人群更健康。

因此总体而言，除非死亡人数显著增加—这将取决于病毒遏制及现行保持社交距离策略的效果—我们认为，寿险公司受到的影响将是可控的。

盈利能力

发达市场持久的低利率对寿险公司造成压力，并损害其盈利能力，欧洲的情况为严重。为追求更高收益，保险公司增加了对另类资产类别(如私募股权、房地产)和较低评级公司债券的投资。我们以22家北美、26家欧洲和29家亚太寿险和综合保险公司为样本，估算2019年行业盈利能力(按ROE衡量)。其中，亚太地区表现最强劲，加权平均值为11%(2018年为8.7%)。北美洲(9.8%)和欧洲(8.4%)的ROE水平基本没有变化，均低于2010年以来的趋势水平。

图3：74家全球综合和寿险公司的ROE

我们预计，新冠疫情危机将主要通过降低需求、价格、费用和投资回报，对寿险业的盈利能力产生负面影响。股市恶化和利率进一步下降将给2020年的收入、储备金和资本带来更大压力。市场波动加剧和固定收益证券的信贷质素显著恶化，可能使寿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和资本水平面临更大压力。疫情造成的市场波动对储蓄型业务影响最大。保障型业务的年度波动较小，受影响也较少。虽然2020年的全球经济衰退将制约储蓄型寿险的销售额，但保障业务可能面临新冠疫情相关的超常赔付，即使受病毒影响最严重的人口群体(65岁以上)并非身故寿险产品的核心投保人。综上原因，我们预期今年的行业ROE将低于2019年。

新冠疫情引发的衰退将减缓非寿险市场的增长。2019年保费增长3.5%至33760亿美元，略高于3.2%的10年平均水平；我们预测，今年全球非寿险保费额将下降0.1%，而2021年的增速将回升至3.3%。我们预测，2020年和2021年非寿险保费的平均增长率将达到1.6%。发达市场的保费将减少近1%，而新兴市场2020年将保持正增长，预计增幅为3%。尽管有诸多不确定因素，我们预计2021年发达市场的保费 增速将回升至2%以上，而新兴市场的保费将增长7%左右。

发达市场的非寿险保费增长率从3.1%下降至2019年的2.7%。亚太地区以4.1%的涨幅高居榜首，排名第一的香港保费增长7.1%，这得益于意外和健康险业务(包括医疗保险)和一般责任险的强劲增长。美国和加拿大的保费增长2.4%，低于10年平均值约1个百分点，主要原因是美国意外与健康险的增长放缓。归功于多个市场的商业险费率上涨，欧非中东录得2.9%的强劲增长，比历史平均高出近2个百分点。由于英国即将退出欧盟，保险公司继续迁往欧洲经济区内国家，如卢森堡，该国的保费数额去年几乎翻了三倍。

2019年，新兴经济体的保费增速从2018年的6.9%上升至7.7%，符合10年平均水平。亚洲新兴市场继续增长，但增速放缓，保费增加5.8%(中国增加12%)。意外与健康险依然是增长的主要动力，但车险增长放缓，中国和其他市场的费率市场化加剧了竞争压力。拉丁美洲连续第二年微弱增长(0.7%)，而中东和非洲的保费停滞不前，反映出这些地区的经济环境疲软。

图4：非寿险保费实际增长率

展望

我们预计，新冠疫情危机造成2020年上半年的经济活动大幅减少，从而将抑制全球非寿险保费增长。我们估计，今年市场将萎缩0.1%，而个人意外与健康险将保持稳定。仅就财产与意外险而言(不含属于个人意外与健康险部分的医疗险)，保费料将减少2%以上。我们预计，在利率好转和经济复苏的支持下，商业财产与意外险业务将引领非寿险市场在2021年反弹。总体而言，我们估计新冠疫情危机将导致保费增长率回落1.1个百分点，使得2020-2021年间行业整体增速达到1.6%。

2020年，所有险种的增长都将放缓，但放缓程度有所不同(参见图5)。个人险、财产险和医疗险的需求往往相对缺乏弹性。这些险种的保费在2020年可能会继续增长。历史数据表明，个人车险通常也缺乏弹性(特别在成熟市场)，但目前的情况前所未有：由于全面封锁，公路旅行大幅减少，导致事故频率大大降低。在许多市场，保险公司以保费折让的形式将这笔意外利润重新分配给投保人。我们预计，大型成熟市场的车险保费将减少近5%，但新兴市场降幅轻微。

图5：2019年市场规模(10亿美元)和新冠疫情导致的衰退对2020年非寿险各险种保费及赔付的影响

商业险种对企业或员工产出的变动更敏感。因此，我们预计商业险保费的降幅更大。责任险应当更为稳定，而工伤险(保费与工资直接相关)保费将大幅下挫，因为失业率(特别是美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持续上升。寿险和非寿险公司承保的其他意外与健康险业务也将受累于失业率上升。与交通运输、旅行、贸易和娱乐联系密切的险种受打击最重。航空运输基本停滞。封锁措施阻碍国际贸易和国内交通运输。体育和文化活动也是如此，2020年上半年的此类活动几乎全部取消。因此，我们预计 航运险、航空险、贸易信用险、活动意外取消险及相对较小险种的保费下降幅度最大。

危机不仅遏制保险的需求。保险公司正在经历或预期经历更多新冠疫情相关的索赔。保险公司的股票和另类资产也损失惨重，尽管市场已从早先的低位回升。这两项因素都将降低风险胃纳(即今明两年的保险供给)。根据sigma经济基线情景，我们预计，受商业险费率(特别是亏损险种)上涨的支持，非寿险保费额将回

升。

2021年，全球非寿险保费增长率料将回升，但由于经济面临下行风险，回升力度可能不如预期强劲。不过，相关因素可能支持整个行业。除了上述范式转变带来的机遇(风险意识增强、加速数字化、新的并行供应链)之外，针对传染病大流行风险的保险解决方案可能获得青睐，覆盖新冠疫情之后的风险。由于大流行病的风险难以分散(全世界同时受影响)，大多数此类解决方案需要政府参与，以提供某种形式的支持。例如在英国，业内人士建议扩大现有的恐袭资金池以容纳大流行病风险，包括业务中断相关损失。

新冠疫情导致的相关损失和对保险费率的影响

由于新冠疫情仍然是一个现行事件，因此其引发的索赔负担规模存在很大变数。当前估算的区间范围很大。例如，Willis Tower Watson估计美国和英国(包括伦敦市场)的索赔额在100亿至1400亿美元之间(分别为乐观至非常悲观)，仅这些市场的索赔比率就高达18%。经多方消息来源估计，全球新冠疫情相关的财产与意外险损失中间数为550亿美元。

综合来看，这个数字略高于2019年保险业承担的自然灾害损失，但低于2011年的数字(1450亿美元)。如果与个别峰值损失的飓风灾害相比，上述中间数估计高于2017年的飓风玛利亚(340亿美元，按2019年价格)，但低于2005年的飓风卡特里娜(接近900亿美元)。上述消息来源估计，新冠疫情造成的全球财产与意外险损失上限为1000亿美元，与2017年飓风哈维、艾尔玛和玛利亚的损失相近。保险业已找到途径，应对上述高峰灾害造成的巨额损失。

就受影响的险种而言，我们预计旅行险和某些活动意外取消保险将触发索赔，即使大流行往往不属于承保范围。财产与意外险中其他较相关的大型险种包括：

财产险：大流行病一般不属承保范围。业务中断险通常与财产损害相关；针对中小企业的标准保单措辞往往排除大流行病。美国和其他国家已经出现相关业务中断险有关的法庭案件。

责任险：董事主管责任险和医疗事故险可能遭遇新冠疫情相关的索赔，主要发生在美国。由于市值损失巨大，有人可能指控董事会没有对大流行病风险做好充分准备或没有适当传达风险。医疗机构和疗养院也可能面临保障不足及/或渎职指控带来的索赔。

工伤险中：医疗工作者(及其他必要工作者)的索赔可能迅速增加。美国的若干州(如加利福尼亚、宾夕法尼亚)已针对医疗、急救及其他行业发布所谓推定，实际上为上述行业确立新冠疫情保障。由于封锁，其他行业的事故频率降低，从而会产生某些抵消效应。

信用和担保险：有可能受到最大影响，无法履行财务和合同义务及无力偿债将导致索赔大幅上升。

在商业险中，随着资本变得更加稀缺，新冠疫情相关的损失将形成支撑费率上涨的因素。我们还预期，尽管经济前景低迷，风险意识增强会导致需求上升。最终来讲，实际发生的损失规模将成为影响商业险业务价格上涨幅度和持续性的关键因素之一，并影响到后者多大程度上支持2020年和2021年的保费增长。2020年美国费率上涨的指标显示，多个险种已经出现上述情况。从全球来看，商业险基准费率从去年开始上涨，并在2020年第一季度涨幅扩大；我们预计这种情况将继续下去，尤其在欧洲、亚洲和拉丁美洲。但值得指出的是，商业险约占全球非寿险保费的四分之一。费率全面上涨对总体非寿险保费增长的影响可能较微弱。

图6：商业保险综合费率展望

我们预计，2020年发达市场的非寿险保费将下降近1%。主要是由于医疗险业务规模庞大，增长稳定，将会防止出现更大跌幅。欧洲、中东和非洲地区的发达市场跌幅最大，随后是美国和加拿大。费率好转和经济复苏将导致2021年保费增长约2%。

新兴市场今年的保费增长率将放缓至3.0%，随后于2021年回升至7%左右。我们预计，除了亚洲新兴市场，所有地区2020年的保费数额都将缩水。

2020年，中国的增长率将回落4个百分点，下降至8%左右，随后于2021年回升至接近10%。中小企业险、业务中断险、信用险、旅行险和车险的保费将减少，但政府的政策及风险意识增强将利好增长。明年，其他亚洲新兴国家的保费也将回升，但回升力度不如中国。今年，欧洲和中亚新兴市场的保费将大幅下降，原因在于这些地区临近西欧，并且在贸易方面依赖西欧。俄罗斯和土耳其的深度衰退也是原因之一。在新冠疫情之前，拉丁美洲、中东和非洲经济形势疲软，此后又遭遇油价和旅游收入暴跌，这些都导致市场萎缩。

盈利能力

2017年末和2018年，承保条件开始改善；2019年及2020年第1季度，保险费率上涨，商业险种的涨幅尤其显著。新冠疫情危机开始时的情形与2008-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时的状况迥然不同。当时，非寿险定价处于周期性下跌阶段。因此我们预计，在当前的衰退中，行业盈利能力遭受的打击不会那么严重，而且前景将更加乐观。

如果新冠疫情的相关索赔达到估计的上限，2020年的承保业绩将恶化，尤其是美国和英国。即便在较温和情景中，业绩也会恶化而非改善。下降的幅度最终将取决于若干因素的平衡，既要考虑到新冠疫情相关的索赔和保费折让增加，又要考虑到封 锁导致某些险种的损失频率下降，从而减少索赔，同时还要考虑费率上涨情况。(相对较小的)信用和担保险业务可能出现更多索赔，而医疗工作者的工伤险索赔金额可能上升。

2021年的承保业绩料将好转，但原保险业的盈利前景依然严峻。个人险种保险费率的竞争压力可能会增加；但另一方面，商业保险的需求将会改善，费率上涨成为利 好因素，特别是受新冠疫情相关损失影响的险种。由于利率将更长期维持低位，投资回报将继续面临压力。